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呢,京城南边就已经零零星星地响起爆竹声了。
赵员外家马上就要迎亲了,他家那红色的大门上高高地挂着红绸子,敲鼓的、奏乐的,那声音可热闹了。
来的客人是一个接一个,都穿着喜庆的衣服,满院子都是欢声笑语的。
可谁都没发现,人群里多了个年轻小伙子,这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的,但是透着一股清冷劲儿。他穿着有点旧的青色衣服,袖口都磨出边儿了,手里还拿着一把白纸糊的折扇,就好像是哪户穷人家的远房亲戚似的,不怎么起眼儿地混进了前院。
这人啊,就是沈观。
他既没穿着官服,也没带着勘验的令牌,就这么以“表亲”的身份悄悄地进来了。
昨天晚上那场推演就像用刀刻在他脑子里似的,温知悔的每个动作,还有那些烟雾的走向,都在他脑袋里翻来覆去地出现。
他才不相信什么巧合呢,更不相信什么天谴。
要是真的是“鬼轿索命”的话,为啥这三起命案都发生在南风刮得正猛的时候呢?
为啥死的人都毫无例外地身体虚弱还有心脏病呢?
还有啊,为啥每个花轿的顶上,都有那么一个不怎么起眼儿的小孔呢?
这一切啊,太有规律了,就像是一场精心编排好的戏一样。
今天呢,他要亲自当一回观众——不对,是当一回猎人。
迎亲的路线早就查得清清楚楚的了:从赵府出发,经过西市之后拐进一条窄窄的巷子,叫“槐阴里”,再走上半里路就到新娘子家了。这条巷道啊,南北方向又窄又长。两边的墙可有三丈高呢,一年到头都晒不到太阳,风也吹不进来,只有南风能进来一点点。
要是有人在花轿顶上弄个孔来引烟,那药气因为空气对流就会在低空停留,正好能把新娘的口鼻给罩住。这地方用来杀人都神不知鬼不觉的,简直就是个绝佳的“杀人场”。
沈观借着给新人道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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