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纸质地粗糙,却透出一丝极淡的油腥味。
他凑近鼻尖一嗅,心中微动:这不是普通灯油,更像是掺了秘料的燃芯,燃烧速度极匀。
就在此时,一名差役低声禀报:“大人,周边摊贩均已问话,唯西首糖画摊的老周伯,昨夜收摊最迟,许有见闻。”
沈观抬眸望去。
那是个佝偻老人,白发苍苍,耳垂厚大,手中竹签还在慢条斯理地画着一只歪头小鹿。
他是聋哑人,街坊唤他“周伯”,靠卖糖画维生,眼神却清明得不像凡俗之人。
沈观蹲下身,取来一块干净石板,以竹签蘸蜜,一笔一划写下三字:灯—人—倒。
然后指了指灯架,做了个悬挂动作,再摊手示意询问。
周伯停下手中活计,盯着石板良久,忽然抬手,缓缓比划口型。
沈观凝神细辨,读出了两个字:
“……他听鼓。”
随即,老人抬起枯瘦手指,遥遥指向西市方向的鼓楼,双手合十,作倾听状,神情肃穆,仿佛在聆听某种凡人不可闻之声。
沈观心头猛然一震。
鼓楼?听鼓?
可那一夜,根本没有鸣更!
他站起身,雨水顺着伞沿滴落,打湿了靴尖。
一个荒谬却无法忽视的念头浮现:有人在听不存在的鼓声?
还是说,那根本不是鼓声,而是某种只有特定之人能感知的信号?
归途中,风愈急,雨未歇。
沈观思绪翻涌,正欲回大理寺调阅旧档,忽觉袖口一轻——一张揉皱的纸条悄然滑入。
他展开一看,字迹歪斜稚嫩,似孩童所书,却清晰写着六字:
灯心浸油,七息燃尽。
七息……是呼吸的计量。
这分明是在提示灯笼点燃到尸体坠落的时间间隔!
沈观脚步一顿,眼中寒光乍现。
他当即转身,疾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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