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不易,只是五殿下此举......未免太不顾及兄长的颜面了。”
“颜面?”苏徽像是被戳中痛处,猛地提高声音,“他如今还有什么颜面可言?被个商户残疾压在头上,我沈家的脸都要丢尽了!”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沈知澜:“如今这般处境,你就甘心?”
沈知澜缓缓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投向书案上的纸笔。
下人将纸笔取来。
他没有坐,就那样站着,提笔蘸墨,落笔从容,几行字迹清峭:
【昔慕清名,何以闻铜臭而色变?门庭求洁,奈何见微瑕而难容?儿愚钝,不解其衷。】
写完,他将纸轻轻推向苏徽。
苏徽接过,草草一扫,脸色瞬间涨红。
他抓起那纸狠狠摔在桌上:“你、你这是在讥讽谁!什么铜臭微瑕,你如今这样子,难道不是沈家的‘瑕’!”
沈知澜神色不变,只静静看着父亲因恼怒而扭曲的脸。
苏徽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头火起,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虚怯,猛地一拍桌子。
“跪下!”他色厉内荏地喝道。
沈知澜纹丝未动,只静静看着他。
一旁的沈知逸适时上前半步劝道:“父亲息怒,兄长如今毕竟是亲王侧卿,身份不同往日,这跪礼......”
“侧卿怎么了?”苏徽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侧卿就不是我儿子了?就不是沈家的人了?我如今连让他跪一跪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的目光扫向沈知澜身后的云随云起,声音发狠:“还是说,要我让人请你跪下?”
云随脸色一变,就要上前,就在此刻,沈知澜的指尖在身侧极轻地动了一下,一个简单的手势。
云起看见,眼神微凝,手上力道加重,将云随死死拽住。
沈知澜没有流露出屈辱或愤怒,只是平静地撩起衣摆,屈膝,缓缓跪了下去。
苏徽见他服软,心头那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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