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点墨迹。
他面色未改,只缓缓搁了笔。
云起瞧他神色,又低声道:“不过殿下虽不来咱们院里,府里规矩严,从没有看人下菜碟的事儿,公子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
沈知澜微微点头,目光投向窗外那株快要开败的玉兰。
无人打扰正好,有些事,原本就需要这样的清净。
又过了些时日,云起再来报时,声音里带上了点忧心:“公子,府里的管家权.....殿下交给奕侧卿了。”
他迟疑道,“他掌了权,会不会......”
为难并未出现,一切照旧,甚至比以往更周到。
这过分的顺畅,倒让云起有些不安,沈知澜却只是合上书,凌薇治下,果然严整。
至于那奕韶......要么是聪明,懂得维持面上的太平;要么,是心思根本不在这后宅的一亩三分地上。
他起身回到书案前。
铺开的宣纸下,隐约压着另一张质地不同的薄纸,上面墨迹勾勒的并非诗词,而是几处看似无关的山川名目。
夜风从窗缝溜进来,轻轻掀起纸角,薄纸上似乎有个印记一闪而过。
沈知澜神色平静,伸手将所有痕迹掩于寻常的笔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