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恶狠狠地瞪了沈佳一眼,直将小姑娘看得心惊肉跳,低头不敢言。
裴瓒心知肚明,边鼓敲够了,沈佳此番定会吃不了兜着走,他也不再在霜降院逗留。
“今日的晚膳便算了,已倒了胃口,不必再吃。”裴瓒撩衣起身,临走前丢下一句,“还有,我的表字玉衡,如今已是及冠儿郎,太太日后需得慎言,在外莫要再唤儿子幼称。”
这是要和沈氏撇得一干二净的意思,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沈氏气得呕血,血气翻涌,一句“逆子”堵在喉头。
但想到此子权势滔天,又是胞弟的上峰,拿捏他们沈家跟拿捏一只蝼蚁一般轻便,诸般罪名下来,恐怕几个沈家都不够军所兵丁抄的。
沈氏忍气吞声,讷讷不敢言,只能赔笑送人离去。
裴瓒前脚刚走,后脚沈氏的耳光便摔上了沈佳的脸,气得大骂:“蠢妇!让你去柔情小意勾搭表哥,你非要惹他做什么?!这下可好,人家记上仇了,你小叔仕途不顺,怕是得有几年小鞋穿呢!”
沈佳哭倒一旁,捂住刺痛的脸,一句话都不敢说。
沈佳哪里知道,一个外院丫鬟也有这般滔天的神通,竟能说动裴大都督来为她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