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
她估摸是染不起的。
唉,何时能到七夕呢,等到了七月七,十几文钱就能买一篮子的凤仙花。在汴京,七月七与交好的姐妹一道在月下染甲是和望月穿针、比锦盒蛛网密一样的乞巧必做的趣事。
当然了,若是嫌麻烦,还可以花几十文雇染甲婆来帮着染甲。
卢闰闰正感叹呢,房门就被敲响了,还没等她说进,陈妈妈就推门而入,且步履匆匆,以至于她手中的那盏油灯映出的光影都如风浪中的船只般天旋地转地晃动。
陈妈妈把瓷灯盏往桌案上一放,急不可耐地把卢闰闰从床上扶起,“哦唷,我的姐儿,明日就要去你外翁家里了,你怎么还躺得住,来来来,快起来。”
卢闰闰一脸懵,她疑惑着道:“外翁不曾搬家吧?这时候就得准备着出发吗?”
说话间,陈妈妈已经拿着手上那盏油灯,又点亮了妆奁前和盆架边上的灯盏。
卢闰闰看着陈妈妈忙碌的动作,甚至开始疑心起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语气不大肯定道:“外翁家不是离我们家坐轿子至多不过三刻吗?”
经过陈妈妈的忙活,卢闰闰的屋子一时亮堂堂,暖黄的光晕照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转身去开衣箱的门,眼睛忙着扫视里面的衣裳,没听清卢闰闰说什么,心不在焉地敷衍应道:“搬家?什么搬家?谁搬家了?要送贺仪不?
“罢了罢了,来日再说那些。你快来帮我寻寻,婆婆老眼昏花了,你那件贵煞人也的用笔画纹样的对襟褙子在哪来着?还有,你大舅父托军中袍泽从福建建州弄来的织金锦做的香囊呢?不会丢了吧?那织金锦可难弄得很!”
“没丢没丢。”卢闰闰从床上跳下来,在铜镜前的妆奁寻摸了半日,在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了个深烟色牡丹海棠花纹织金锦香囊。
陈妈妈拿过来一瞧,见完完整整没勾丝没脏印损坏,才算放心,捂在心口长舒一口气。
“这样一个香囊,在外头少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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