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住的就是个用墙围起来的小宅子,里面大的小的算上灶房和耳房,拢共才六七间房。谭贤娘出嫁前住的屋子早被移作他用,如今收拾出来给谭闻相住。
但说起来,谭家住得也算好了,自己家独一个院子,还有一口井,只是不知道是先有的宅子再打的井,还是先有的井再在上头围起来盖了个宅子。
而像同一条巷子里住的好些邻里,屋子就是屋子,彼此相邻,压根没有什么院子正门的说法。甚至就连挑水都得去两条巷子外挑,若想图轻省,到谭家打水,谭二舅母嫁进来几年后就开始要收钱,本想图个进项,哪知道邻居们不依了,闹了好一场。
说从前几十年都不要钱,怎么如今就收钱了呢?
谭家二舅父性子懦弱,什么都听谭二舅母的,至于谭家两个老人俱是装聋作哑,只叫谭二舅母在外与人争口舌。
最后连远在边关的谭大舅父都知道了,去信一封,严令不许家里在这上面收钱,每月又多寄了些俸禄,这事才作罢。
不过嘛……大舅父有他的严令,二舅母自也有她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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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宅子里时常进人,家里又有主事的人,不像卢家一门妇孺老弱,故而门一直开着。
卢闰闰下轿子时,正好能看到有两个邻里在里面打水。
一个先来,一个后到。
谭二舅母对那个先来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会儿撇嘴,一会儿斜眼哼唧,嘴里还道:“有些人呐,真是没眼色,一点礼数也不懂。”
而对那个后到的,几乎是一看着就笑容满面,直接把人拉着到井边,挤开先来的那个,让后到的先打水。
后到的那位面皮薄,推脱了两句。
谭二舅母直接拎起打水的木桶就连着绳子递到她手里,跟着亲亲热热地挽着人家的手臂道:“你上回给我送的莲蓬,里头的莲子新鲜白嫩,可真好吃,我家哥儿喜欢得很呢!”
汴京多河,又逢夏日,莲蓬其实不值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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