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借出去给客人撑场面,丝毫不怕他们不还。
眼看客渐渐到齐,可有一位极紧要的客人,迟迟未至,可把谭二舅父急得不行,站在门前垫脚往远处瞧。
好在人赶在开席前到了。
“卢贤弟啊,怎么才来?”谭二舅父一擦脸上的汗,抓起他的手便要引他入座。
而卢举身后还跟着几个搬东西的脚夫,他站着没走,叫脚夫将东西放下,“这是我送的一点贺礼。他便是相儿吧?真是眉眼灵秀聪慧。”
谭二舅父见送了贺礼,忙推辞。
卢举则道:“一点薄礼而已,取个好意头。将来这孩子必定如这文竹一般清白正直,有绝不折节的君子品行。”
二人说的正欢,屋里坐的卢闰闰悄然竖起耳朵听。
她一直注意着外头,卢举一到她就察觉了。
听见他送了几盆文竹作为贺礼,卢闰闰抿了抿唇,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只觉得一般,无功无过的礼。
瞧不出与旁人有什么不同。
然而紧接着却又听见,他让仆人放下一筐笋,解释说这是他今晨去郊外现挖的,故而才到得迟了些。
卢闰闰耳朵微动,她还以为后爹是个附庸风雅的人,没想到还挺不同?
待听到卢举和谭二舅父说吃笋最好是现挖了在竹林里,边赏竹边吃,滋味最佳的时候,她面上显露出两分讶异。
行啊,这位后爹在吃上是行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