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东西?”赵大雷皱眉。
“侵蚀。”秦聿之说,“它可能不只是伤害宿主,还可能保留着某种‘记忆’或‘本能’。它知道哪里能压制它,哪里不能。就像飞蛾扑火,不是因为它想死,是因为它被光吸引,控制不住。”
他站起身,走到药柜前,拉开一个特别小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木盒。木盒打开,里面是几片干枯的、形状奇特的叶子,正是陈守拙给的锚草。
“周砚,去煎一剂安魂汤,加三片锚草。”秦聿之说,“他体内的侵蚀虽然被压制了,但精神可能还困在某个地方。得把他拉回来,才能问清楚。”
周砚应声去了后堂。秦聿之回到桌边,开始仔细检查年轻人的身体。他解开那身湿衣服——衣服是旧的,款式很老,但材质特殊,像是某种防水耐用的野外作业服。衣服上有几处撕裂,但都不是新伤,边缘已经磨损起毛。
身体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有一些旧疤痕。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手——手掌、手指,布满了细密的、像是被无数细针扎过的痕迹,那些痕迹呈现出暗红色,已经结了厚厚的茧。
“这是……”林筱凑近看。
“长期接触高浓度污染物的痕迹。”秦聿之的声音低沉,“他可能在一个污染浓度很高的环境里待了很久,这些痕迹是身体自我防护形成的角质化。但也说明,侵蚀已经渗透到他的肢体末端了。”
他抬起年轻人的右手,仔细看掌心。掌纹几乎被那些暗红痕迹完全覆盖,但隐约还能看出生命线、感情线的走向。秦聿之看了很久,然后轻轻放下。
“他的手相,”他忽然说,“显示他在三十六岁那年会有一次大劫。如果他是二十七岁失踪,那正好是三十年前。三十六岁……应该就是他陷入异常点的时候。”
这话带着宿命的味道。林筱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如果按正常时间算,他应该已经五十多岁了,可眼前这张脸,看起来最多三十。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矛盾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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