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驱疫避秽,百试百灵”,可他前儿去疫区,亲眼见喝了汤的患者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报名!”
一声嘶哑的喊压过喧闹。
人群分开条缝,林九娘扶着墙挤进来。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裙,袖口沾着暗血,脸上却烧得通红——正是疫症最重的“肺热症”。
“我儿子七天前没的。”她踉跄着抓住云知夏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给儿子擦身的草灰,“我活够了,就想知道……是不是真有药能救下一个人?”
云知夏触到她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她捏了捏林九娘的手腕,脉如乱绳:“血清组还差一人。”
楚昭南是未时到的。
他穿着太医监的绯色官服,腰间玉牌撞得叮当响,挤到桌前时打翻了药碗,清瘟汤溅在云知夏鞋面上:“你这是拿人命赌博!”
“那你们拿祖宗规矩当护身符,就不赌命了?”云知夏将记录板推过去。
板上已经写了十三个名字,“清瘟组”八个,“血清组”五个——林九娘的名字在最末,墨迹未干。
楚昭南的脸涨得发紫。
他瞥见林九娘咳着血帕蹲在角落,突然伸手去抓血清瓶:“我要验这邪药!”
“楚掌令。”云知夏按住他手腕,指腹抵在他尺泽穴上,“你若碰坏一瓶,剩下九瓶我立刻倒进护城河。”她眼尾微挑,“你不是最在乎《太医典》吗?不如等三日,让典里多添一笔‘实证’。”
第一夜,药鉴司的灯没熄。
云知夏守在林九娘床前,冰巾换了一轮又一轮。
妇人烧得说胡话,抓着她的袖子喊“阿福”——是她儿子的小名。
云知夏替她把额发掖到耳后,针包在火上烤过,银针刺入大椎、曲池,汗慢慢从林九娘额角渗出来。
“烧退了。”守夜的小药童举着体温计轻声道。
云知夏抹了把脸上的汗,看见林九娘睫毛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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