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雾像活物般盘旋着升上半空,又"啪"地散成细碎的墨点,落了最前排老医正一头一脸。
"这是显影剂。"云知夏望着老医正颤抖的手,"凡掺了'潜毒'的药,遇此剂必现原形。
你们太医院的'军医监'专供药,我昨日抽了十家,家家如此。"
堂中死寂。
突然"哗啦"一声,太医院判重重拍案而起。
他腰间的玉牌撞在案角,裂出蛛网状细纹:"放肆!
军医监是皇上亲封的供药处,你......"
"陈御医可在?"云知夏打断他,目光扫过人群。
人群最末传来一声咳嗽。
陈御医从廊下走出来,手里攥着本皮页泛黄的残卷。
他昨日还炸着的胡子今日服帖了些,只是眼尾红得厉害:"老朽愿为证。"他将残卷摊开在香案上,枯瘦的手指点在某行朱砂批注,"此毒确是'迷心引'变种。
残卷里说,'以药控神,三年育毒,七日发狂'——上个月西市那起屠家案,死者正是七日发狂,砍了自己三个儿子。"
太医院判的脸瞬间煞白。
有年轻御医偷偷摸向袖中药方,却见云知夏的银针"叮"地钉在他手背旁的柱上:"撕药方的,不如撕自己的官服。"她歪头一笑,"方才显影的药,可都是盖着太医院大印的。"
殿外突然传来尖细的唱喏:"皇上驾到——"
云知夏转身时,正见皇帝掀帘而入。
他身后跟着萧临渊,玄色蟒袍上还沾着晨露,显然是从早朝直接赶过来的。"云卿。"皇帝扫过案上的黑雾碗,"你说要彻查太医院别院药库?"
"请陛下准臣带人验库。"云知夏跪下行礼,"若查无实证,臣愿领欺君之罪。"
"准。"皇帝挥了挥手,"萧卿同去。"
药库的门轴锈得厉害,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尖叫。
潮湿的霉味混着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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