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炉火,也能照出鬼影。"
夜色漫进宫墙时,云知夏站在靖王府的望星楼上。
萧临渊将火漆匣放在她身侧,匣上的龙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兵部、药政、太医院,三链皆断。"他伸手碰了碰她发间的银簪——那是方才在太医院,她亲手拔下来钉住赵主簿衣襟的。
"下一步?"他低问。
云知夏望着太医院方向熄灭的灯火,袖中残留的药灰被风卷起,像雪片般飘向皇城深处。"该烧的,从来不是药炉。"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是那个躲在暗处,把人当药引的'守脉阁'。"
忽然,远处传来信鸽的哨声。
萧临渊抬头望了眼夜空,眉峰微蹙。
云知夏也侧耳听了听,指尖轻轻按上腰间的银针囊——那哨声的频率,和边关传信鸽的暗号,太像了。
"去查查。"她对暗处招了招手。
隐在廊下的暗卫躬身退下。
萧临渊将斗篷披在她肩上,体温透过布料传来:"不管来的是什么,我都在。"
云知夏没有说话。
她望着夜空中渐远的鸽影,眼底翻涌的暗潮里,隐约映出"赫连策"三个字——那是北境最凶的毒医,也是她前世在古籍里见过的,"守脉阁"最锋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