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璃怔住,眼底翻涌着震惊、羞愧、挣扎。
云知夏将书递还她,声音忽缓:“我不揭发你,也不帮你。但你要记住——若真想救人,就堂堂正正地争。用医术,用理,用活生生的证据。”
她抬眸,目光如刀锋扫过:“而不是躲在夜里,当一个连真相都不敢面对的贼。”
沈青璃跪了下去,不是屈服,而是心溃。
良久,她哑声问:“你为何不抓我?”
云知夏转身望向窗外,月光映在她侧脸,冷峻如画。
“因为真正的医律,”她轻道,“不该由金匮锁着,而该由人心验着。”
风起,烛灭。
次日清晨,药阁共验台前,三日药方记录整齐陈列,墨迹未干,每一味药、每一针、每一次施治,皆有双人验签、三方留档。
而那本《女则》,已不见踪影。
唯有案头一角,留着半片碾碎的蛇蜕,灰白如雪,静待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