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沦为他人操控的傀儡。
她将菌丝封入特制琉璃管,内注冰露,隔绝气息;又取出拼合完整的“脉昭令牌”,连同那本暗藏玄机的账册——上面“石灰”二字已被她悄然替换为“药感石粉”,墨迹下隐隐浮现青纹记录路径——三物并列,置于沈青璃案前。
沈青璃推门而入时,正见那半枚铜牌静静躺在玉盘中,与她藏了二十年的那一半,严丝合缝。
她脚步一顿,脸色瞬间惨白。
云知夏坐在灯下,抬眸看她:“你一直说医要有律,规矩不可破,证据不可伪。可若这律本身,就是用三十六具枯骨、一井冤魂铺就的呢?你还守吗?”
沈青璃僵立原地,手指死死抠住门框,指节泛白。
她想反驳,想怒斥,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那枚铜牌像一把刀,剖开了她二十载筑起的心墙。
良久,她缓缓跪地,将铜牌紧紧按在唇边,仿佛在亲吻一段早已死去的过往。
声音低哑,几近呢喃:“我愿……随你查到底。”
就在此刻,井底残渠深处,那如藤蔓般蔓延的青色脉络,忽然微微一颤。
似回应,似苏醒,又似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