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老仵作披衣而起,花白胡子都在抖。
他接过黑渣,以药感镜反复照验,又滴入特制药水,片刻后,脸色骤变。
“是‘安神汤’的主料——沉檀根、迷迭实、钩藤粉……但焦化了。”他声音沙哑,“这汤本该安神定魄,可经体内与某种药性相冲,竟成了毒引!若非吐出,再过半日,心脉必损。”
他猛地抬头:“有人长期服用‘安神汤’,可昨夜所饮之汤中,含有‘醒神草’。二者相激,药变毒,这才逼出黑渣!”
小满攥紧拳头:“所以……他们一直在喝‘安神汤’?可那是昭宁宫御赐的安神方,说是调理军中躁动……”
“调理?”老仵作冷笑,“这是控神!‘安神汤’里混了‘迷心露’衍药,日服一剂,人便渐渐迟钝,易受暗示,久之如傀儡!”
小满浑身发冷。
原来,柳元敬要的从来不是药阁的命。
他要的是整个禁军的魂。
消息传回军医监时,云知夏正立于药炉前,指尖轻捻一撮银光粉末——萤尘粉,夜光微闪,入体无害,却能让被控者汗液泛出幽光,如鬼火般难以掩饰。
沈青璃匆匆入殿,脸色铁青:“掌令使,我查了昭宁宫近月药单,‘安神汤’每月三批发往城南军营,由柳元敬亲信监送。而军中报病率,三月内翻了五倍,多为‘神志恍惚’‘夜惊失语’。”
她咬牙:“他在养一支昏军,只等一声令下,便可持刀乱政。”
云知夏静静听着,忽然抬手,揭开了案上一幅军营布防图。
她指尖一划,落于中央帅帐:“他要借禁军之手,先除我,再清君侧。可他忘了——药能控人,也能醒人。”
她抬眸,目光如刃:“明日辰时前,我要‘清心汤’熬成,以药童义诊之名,送遍七营哨卡。萤尘粉加量,我要看到,哪一营的汗,是亮的。”
沈青璃一震:“若被发现……”
“发现?”云知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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