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边缘。
刹那间,一股极淡的甜腥掠过鼻尖。
她眸光一凝。
“静心散。”
这药,是她前世研究神经药理时所制,原为治疗焦虑症患者,微量使用可安神宁志,但若长期接触挥发性成分,会使人对重复信息产生盲信,甚至丧失批判思维——常用于洗脑实验的辅助剂。
她冷笑出声:“原来不是她疯了……是这书,会吃人。”
难怪那些医者跪着背诵《医律典》时眼神空洞,像被抽去魂魄;难怪沈青璃一句“古法不可违”,便有百人应和,视创新如妖魔。
这哪里是律法?
分明是裹着经义外衣的精神枷锁!
她转身欲走,忽听门外脚步声起。
黑袍猎猎,沈青璃踏雪而来,身后跟着陆仲景,手持一柄乌木铡刀,刀口泛青,名曰“断药铡”——专斩“违典施术”之医者手腕。
“云掌令。”沈青璃声音清冷,眼底却燃着近乎狂热的光,“药阁虽得正名,然无律可依,终究是散沙一盘,易生祸乱。我奉旨设‘医监台’,统摄天下医政,自此以后,凡行医者,皆须归律受管。”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请掌令使入台受封——医神之位,永镇典阁。”
云知夏站在原地,没有回应。
她缓缓走回药阁山门前,立于那块尚带余温的铁碑前。
碑上刻着她亲笔所书:“药灰不冷,心火不熄。”
她指尖轻轻敲击碑文,发出清越一响。
“你说医需律……”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可阿豆死时,律在哪?那个因你所谓‘古法’耽误治疗、活活疼死在母亲怀里的孩子——他的命,配不配有一条律?”
沈青璃瞳孔微颤,却未退:“律未成,故乱生。今日我来,正是补天。”
“补天?”云知夏轻笑,抬眸直视她,“你拿律条当刀,把活人切成死规,把医道变成坟场,还说你在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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