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死人却在说话。
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胸口像压着整座药山。
她终于明白云知夏那日所说:“药不敢言,是因为怕死。可死人无所惧。”
药灵鸦振翅,飞向第二处药市。火起,声现,控诉再临。
与此同时,太医院内,天地色变。
丹房之中,三十六座药炉接连自燃。
火焰无声窜起,不烧木架,不焚屋顶,唯独将炉中药材尽数焚毁。
一名老太医捧着一株枯死的“九转还魂草”,那是宫中秘藏、百年难遇的圣药,此刻却焦黑如炭,根须蜷缩似在逃避什么。
他浑身发抖,老泪纵横:“这药……它听见了……它羞愧了……它不愿再治伪善之人……”
另一名太医怒喝:“妖术!定是云知夏施咒!”他抓起驱邪符就要焚烧,火光刚起,炉中残渣竟自行翻涌,拼出一张扭曲人脸,双目凹陷,嘴角裂开,嘶声厉喝:
“你用我娘的骨灰炼药,你还敢烧我?!”
“砰”地一声,药炉炸裂,灰烬四溅,那人惨叫倒地,脸上赫然浮现一道焦痕,形如指爪。
满院惊乱。
有人夺门而逃,有人瘫坐不起。
院判怒吼封库,下令销毁所有含“静心草”的香料,可话音未落,地下药窖传来闷响——三百药柜同时震颤,柜门自开,药材纷纷坠地,枯萎腐烂,宛如集体殉葬。
墨十八立于太医院最高屋脊,黑袍猎猎,冷眼俯瞰这一幕。
他嘴角微扬,低声吐出一句:
“不是药疯了,是你们的罪,藏不住了。”
消息如野火燎原,半个时辰内传遍全城。
百姓奔走相告,有人砸碎家中药罐,有人撕毁祖传药方,更有数人抬着香炉至西市废墟,跪地叩首:“焚药谢罪!我们不知真相,我们也是受害者!”
而这一切的源头,正站在西市当年制香坊的废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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