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她亲自捧起香炉,点燃三炷安魂香,置于骨前。
青烟袅袅升起,在瘴雾中划出笔直一线。
“今日归骨,不拜神,只拜人。”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入地,“你们不是药引,不是牲祭,是活生生的人。这一拜,敬你们未冷的魂,未屈的骨。”
话音落下,香火微颤,仿佛有无数低语在风中回荡。
突然,白枯禅暴起!
他双目赤红,药藤自体内疯长,缠绕四肢如蛇,嘶吼道:“不可!此炉乃药神根基!若毁,南疆药性尽失,万民将病无所医!”
可他刚踏出一步,一只瘦弱的小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小药。
女童闭着眼,脸色苍白如纸,指尖却剧烈颤抖,顺着他的脉门探入,似能感知其体内奔流的毒力。
“你也在痛……”她喃喃,声音虚弱却清晰,“你的骨头……也在烧……你也……被炼过……”
白枯禅浑身剧震,踉跄后退。
“胡说!我是守灵人!是药墟之主!我自愿侍奉药心百年!”
“你撒谎。”云知夏冷冷开口,一步步逼近,“你半身血肉已与药藤共生,经络尽毁,五脏六腑皆被药蚀——你是最后一个‘活药引’。当年你不过七岁,被祭司投入炉中,用‘养髓化形术’重塑躯体,只为让你活着看守这座吃人的炉子。”
记忆如潮水冲破封印。
童年火焰灼身的剧痛、骨骼被药液腐蚀的尖叫、意识沉沦前那一句“为族献身”的谎言……一幕幕撕裂脑海。
白枯禅跪倒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可若不献祭……药力何存?族恨何消?没有药心炉,我们拿什么对抗外敌?拿什么守住南疆?”
“药力来自天地,非来自人血。”云知夏俯视着他,目光如刃,“而你们的恨,早被祭司当作了燃料。他们用恐惧筑墙,用牺牲立庙,让一代代人跪着活,只为保住自己手中的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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