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可闻的高频震颤,如药草摩擦、如脉搏跳动,是她与小药之间唯一的联络暗号。
药鸣哨,已备。
三更过,五鼓未至,天牢深处寒气如针,刺不透云知夏闭目凝神的静谧。
她指尖仍抵在唇边,那根乌黑发丝缠绕的断针静静卧于唇缝之间,仿佛一缕死寂的夜风。
可就在那一瞬——心火再震,比前三次更为清晰、更为深沉,像是地脉深处传来的一声叹息,又似万千药魂齐声低语。
成了。
东南医者脱身,宫中密令易位,南郊反魇成局。
三线并进,无一落空。
她的“影医”不再只是散兵游勇,而是以《医心谣》为引、以药性为血、以心火为脉的无形之网,悄然织入这座王朝的肌理之中。
她缓缓睁开眼,眸底无波,却有烈焰暗藏。
没有胜者的狂喜,只有棋手落子后的冷静推演。
她知道,肃亲王不会坐视血脉名录失窃、药墟遗址遭咒、金钵碎裂于坛前。
他必将雷霆反扑——而她,正等这一刻。
指腹轻轻拂过断针尖端,她将这枚用狱中破布磨出的凶器收回发间,动作轻缓,如同整理一株待采的药草。
她不是逃命的囚徒,她是布阵的医主,是点燃燎原之火的执灯人。
就在此时,头顶铁栅微响。
一道玄影掠过墙角,无声落地,正是墨二十五。
他单膝点地,掌中托着一方油纸包,打开后,露出半片干枯的药叶——灯娘昨夜喷血所激的“引脉符”残渣,边缘已泛出金纹,竟仍在微微震颤。
“王爷已得名录。”墨二十五低声道,“午时行刑令下,无人敢违。”
云知夏点头,神色不动,心中却已勾勒出整盘棋的走势。
萧临渊交令,非为救她,而是逼局。
他要她死在光天化日之下,让肃亲王不得不现身——因为只有死人献祭,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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