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未明,乌云压城。
天牢深处那方狭小的天井被铁栅割成一块灰暗的棋盘,晨风穿行其间,带着腐土与铁锈的气息。
云知夏被两名粗壮狱卒拖出囚室时,脚步虚浮,脸色青白如纸,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可她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从焦土中重生的药草,根扎深渊,头向苍穹。
监斩官立于高台,身披朱红官袍,手握令旗,眼神轻蔑地扫过她:“时辰未到,你还有最后一条路——认罪伏诛,留个全尸。”
云知夏缓缓抬头,唇角微扬,笑意冷得能凝出霜来。
“我要见肃亲王。”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穿透寒风,“告诉他,我愿以血入鼎,换《新医典》一句不焚。”
全场骤静。
监斩官瞳孔一缩,随即嗤笑出声:“死到临头还敢谈条件?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云知夏轻轻抚过鬓边碎发,指尖在耳后一按,一枚藏于齿间的蜡丸滑入舌底。
刹那间,一股滚烫的热流自丹田炸开,沿着经络奔涌全身——那是她用最后三味残药炼制的“心火种”,本为续命最后一刻所备,如今,却是点燃燎原之火的引信。
她双目骤亮,眸中似有金焰流转,气息陡然回转,原本佝偻的身躯竟拔高几分,宛如医主临世。
“我是那个能让药魂夜鸣、地脉传讯的人。”她一字一顿,“也是唯一知道‘言药金身’真正祭法之人——不是取百人之血,而是以一人之心火,燃万药之怨。”
监斩官脸色大变,猛地挥手:“堵住她的嘴!押赴刑场!”
就在此时,墨二十五提笔立于案前,黑衣无风自动。
他是奉旨记录遗言的暗卫,却只听到了一句:“写吧。”
笔落纸上,墨迹未干,众人只见她抬手,在宣纸上划下一道极细的纹路——那不是字,而是一幅逆阵图,线条曲折如蛇行,隐含阴阳倒转之势。
细看之下,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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