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如叹息,竟将血字卷成淡红薄雾,袅袅升腾,随气流散向四野。
千里之外,幽林深处。
一名影医正闭目调息,忽觉掌心发烫,似有灼烧之感。
他猛然睁眼,只见掌纹泛起微光,竟浮现出四个模糊血字轮廓。
同一瞬,数十道身影在不同山头同时抬头,或抚胸口,或按腕脉,皆感知到一股古老而熟悉的召唤——那是药语堂失传已久的“血脉传讯”,唯有以心火燃药怨者,方可触发。
“她还活着……”
“她在召我们。”
“药母……要归位了。”
低语如潮,在暗处汇聚。
而天牢之内,云知夏已被押回死囚室。
狱卒锁门离去,铁门轰然落栓,黑暗瞬间吞噬一切。
她靠墙而坐,气息微弱,仿佛真如将熄之灯。
但她唇角含笑,从贴身衣襟取出最后半片“魇方残片”——那是一块漆黑如墨的骨片,据说是上古药巫遗骨所化,能显隐咒、通冥理。
她以指尖残血润开表面,刹那间,咒文浮现:
“血祭之日,药母归位。”
字迹扭曲如蛇行,透出森然邪意。
云知夏轻笑出声,声音沙哑却清亮:“你想炼我为神?供奉于坛,抽取百脉精血,成就你长生不死的美梦?”她抬手抚过心口,感受着体内那团几近熄灭的心火,“可真正的医道,从不需要神。它只需要——人敢活,敢死,敢为众生犯禁逆天。”
她闭目,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心火沉入丹田,只留一线微光潜藏深处,如同假死之蝉,蛰伏于寒土之下。
呼吸渐缓,脉搏几不可察,体温骤降——她正在把自己变成一具“尸体”。
而在宫城最深处的密室,肃亲王立于七瓶血鼎之前,每瓶皆盛满自各地搜捕来的“药脉之人”精血。
火焰腾起,映照他扭曲面容。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咒,坛上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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