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活着’!”
众人皆惊。
唯有云知夏,在听到“活着”二字时,唇角极轻地扬了一下。
那是觉醒。
是埋在黑暗中的火种,终于烧穿了铁幕。
她缓缓闭眼,不是衰竭,而是沉淀。
心火未灭,反因众生意志而重燃。
她听见了更远的地方,有药柜在燃烧,有手指在叩诊,有孩童背诵《医者誓》的声音随风而来。
她还听见,一根旗杆,深深插入冻土。
墨二十六倚旗而坐,断臂处血流不止,追兵已退,但他仍以头颅抵旗杆,不让其倾倒。
而在更北的雪原上,风沙渐起,隐约传来马蹄杂沓之声——不似大军压境,倒像是散落人间的铃铛,正一程一程,向光而行。
第293章 火熄了,灯亮了(续)
墨二十六倚旗而坐,断臂处血如泉涌,浸透玄衣,渗入冻土,凝成暗红冰碴。
可他的头颅始终死死抵住那根深插于地的黑铁旗杆——仿佛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这面写着“我们,要活着”的旗帜,便永不倾倒。
寒风卷着灰烬掠过城垣残骸,远处蹄声渐近,不似战马奔袭,倒如晨钟轻叩,一声一声,敲碎死寂。
是铃声。
一队褴褛身影自雪原尽头浮现,披麻戴草,背药箱,挂铜铃。
老少不一,男女皆有,皆是北境最底层的游医、采药人、疫区活下来的幸存者。
他们本无名无姓,只在腰间系一枚铜铃,走村串寨,唤作“铃医”。
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铃医,脸上刻满风霜沟壑,右手三指残缺,那是早年为试毒所失。
他翻身下马,动作迟缓却坚定,双膝砸进冰雪,发出沉闷声响。
他双手捧出一只焦黑扭曲的药箱,木板裂开,锁扣熔化,唯有内衬一层油布尚存,上面依稀可见“药语堂”三字烙印。
“我们……来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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