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拾起那块焦牌,轻轻放入怀中,动作轻柔,如同收殓故人遗骨。
然后起身,转身,走入风雪。
身后,小愈望着她的背影,终于瘫坐在地,嚎啕大哭。
可云知夏没有回头。
唯有掀翻这盘棋局,才能让死去的人,真正瞑目。
三日后,北境刑场。
三具焦尸悬于木架,皮肉焦裂,骨骼外露,随风轻晃,发出枯枝摩擦的声响。
百姓围聚,指指点点,唾骂声此起彼伏:
“药语妖人!剖心炼蛊,害我亲族!”
“烧死他们都嫌脏了土地!”
火簪娘披麻戴孝,立于尸架之下,铁簪插在丈夫尸首心口,三年未拔。
她面容枯槁,眼窝深陷,却站得笔直,像一尊不肯倒下的碑。
忽然,她猛地转身,尖簪直指人群,声音嘶哑如裂帛:
“你们说他吃药暴毙?可他死前吐黑血、抽搐如蛇,是中毒!药阁送来的解毒汤,让他多活了七日!若非那汤,他当日便死!”
人群一静。
有人冷笑:“妖妇胡言!药阁乃太医院正统,岂会害人?定是你夫贪图秘方,遭天谴!”
火簪娘仰头,盯着丈夫胸前那支铁簪,喃喃:“你信我一日,我守你三年。今日,我要你听见——这天下,有人为你鸣冤。”
她抬手,欲拔簪。
就在此时,一队黑衣卫兵押着十余名“药语余孽”穿街而过,镣铐叮当,脚步沉重。
云知夏混在其中。
粗布褐衣,发髻散乱,左臂刺青以药灰涂抹遮掩,脸上刻意划出几道污痕。
她低垂着眼,看似麻木顺从,实则每一寸神经都在警觉。
也是一步险棋。
果然,队伍行至巷口,肃亲王卫队突袭而至,刀光闪动,杀意凛然。
“奉旨清剿,不留活口!”
为首的打手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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