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假象。
她不动声色,借着送饭铜盘递入时那一瞬反光,将青年全身经络走势尽收眼底。
指腹悄然摩挲石壁,指甲蘸上舌尖唾液,在幽暗中无声勾画——脊髓走向图徐徐成形,线条精准如解剖刀下绘就。
她的思维冷静得近乎冷酷:若不能找出控针所在,此人便是活尸;若找得出……便是揭谎的第一枚棋子。
夜半三更,风止虫息。
她缓缓起身,赤足踏过潮湿地面,蹲在青年身后。
指尖沿其后颈七节椎骨一寸寸推按,忽然,指下一滞——皮肉之下,有微小硬物随血脉跳动,隐匿极深。
找到了。
她咬破舌尖,血珠渗出,涂于指尖作润滑。
动作轻缓却决绝,食中二指并拢,顺着肌理缓缓探入皮下半寸。
青年猛地一颤,似有感应,喉咙里溢出一声模糊悲鸣。
“忍着。”她低语,声音几不可闻,“再痛,也比做傀儡强。”
指尖终于夹住那根细若发丝的银针,轻轻拔出。
月光从铁窗缝隙斜落,映得针身泛青,尾端刻着一个极细的“程”字,如蛛迹藏锋。
程砚秋。
她眸光骤冷,心湖翻涌起滔天巨浪,却无半分外露。
前世他是师兄最信任的药理弟子,今生却是太医院左使,表面温润如玉,实则步步为营,亲手将“药语堂”推入火海。
这针,是他布下的局;这蛊,是他栽的赃;这场万人唾骂的“医祸”,不过是他攀权之路的祭品。
她将银针含入舌底,冰凉金属贴着味蕾,像一口未出鞘的剑。
不久,狱卒提灯巡查,脚步由远及近。
云知夏忽然倒地,浑身剧烈抽搐,双目翻白,口吐白沫,俨然“中蛊恶化”之相。
狱卒皱眉俯身查看,手刚伸来——
她猛然抬头!
舌尖一弹,银针应手而出,精准刺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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