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该扑上去,咬断你们的喉咙!”
她又踏前一步,肩头血流如注,脚步却稳如磐石。
“可我——清醒如初!”
唯有那根扎在她身上的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无声诉说着所谓“神术”的荒谬。
就在此刻,一道黑影闪电般掠至她身前。
墨二十七横刀而立,玄衣翻飞,刀锋直指弓弩阵列,低声道:“再走一步,他们真会放箭。”
云知夏没有看他,只是微微侧首,目光越过人群,投向北方天际——那里乌云低垂,荒山连绵,隐约可见几缕黑烟盘旋不散,似有焚骨之息随风飘来。
她唇角忽地扬起一抹冷笑,轻得几乎听不见: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活证’。”
风忽止。
她脚边的药灰无端一颤,仿佛回应她的低语。
而在百里之外的北境乱葬岗,三具深埋多年的尸骨正悄然露出一角焦黑的指骨,其腕部赫然嵌着一枚锈迹斑斑的控脉针——针尾刻着太医院左使专属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