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发出闷响,整个人颤抖如秋叶。
“我守了一辈子的清白……原是脏的。”他嘶哑开口,声音破碎不堪,“我师删医案,只为护太医院体面;我埋血录,只为怕天下大乱……可你们……从未想争权,只想救人。”
他抬起头,浑浊老眼死死盯着云知夏:“你点的这把火……烧的不是历史,是我这一生自欺欺人的梦啊!”
说着,他猛然抓起药锄,对准自己心口,狠狠刺入!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青石。
“我以医首之血,赎百年之罪!”他仰天长吼,声如孤狼哀嚎,随即颓然跪倒,却仍撑着锄柄不肯倒下。
云知夏静静看着他,没有阻拦。
有些债,必须血偿。
这时,骨书生忽然剧烈咳嗽,一口黑血喷出,溅在胸前刻满医案的肋骨上。
他蜷缩在地,身体抽搐,气息微弱如游丝。
“我……撑不到天亮。”他艰难喘息,颤抖着手撕开衣襟,露出最深处一道新刻的短句——
“医者不跪天,只跪苍生。”
他抬眼看向云知夏,瞳孔已开始涣散:“请……刻上碑。”
云知夏俯身,轻轻握住他的手,郑重点头:“我答应你。”
她拾起骨书生遗落的骨刀,转身走向火盆,将所有未能复原的血录残卷投入其中。
火焰升腾,灰烬纷飞,随北风飘散,如同一场无声的雪,洒向未知远方。
密室内,只剩寂静与余烬。
她抱起昏睡的血雾童,正欲离去,忽觉怀中孩子轻轻抽搐了一下。
低头看去,那双赤红如血的眼睛,正缓缓睁开。
泪水,再一次滑落。
血雾童的呼吸越来越浅,像风中残烛,微弱却执拗地不肯熄灭。
云知夏抱着她疾行于皇陵山道,足下碎石滚落深渊,身后洗药谷的火光仍映红半边天幕。
可怀中的孩子忽然剧烈一颤,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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