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盖印,不管验药。只要银子到位,死药也能写成救命灵丹。”
她拾起一根枯枝,蘸水在石板上疾书,线条纵横交错,勾勒出一条隐秘药流之路:
“林氏采劣材于南荒,伪作地道药材;经漕帮转运至京郊暗仓,换上太医院封条;再由兵部‘特供’渠道,分批流入北境七营。每包成本不足五钱,售价五十两白银,十倍暴利,全数流入肃王府暗账。”
水痕未干,副将已疾步奔来,双手奉上一本暗蓝账册:“将军!昨夜彻查库房出入记录,发现每月初七、十七、廿七,均有‘损耗’名目上报,实则真药被调换,伪药入库。账尾有密押印章——是肃王府内务司的标记!”
陆承武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猛然抽出佩刀。
“哐——!”
刀光劈落,整排药柜应声碎裂,瓷瓶飞溅,毒粉四散。
他立于残骸之中,战袍猎猎,声如雷霆:“我守边十年!将士们断骨不喊疼,流血不退阵!可他们在后方——”他刀尖直指京城方向,“——用毒药割我们的命!用银子买我们的命!”
他转身,单膝跪地,刀柄朝上,递向云知夏。
“王妃,此等乱法悖德之徒,是否容他们活着?请准我以军法先行处置!”
云知夏静静看着他,风从库外灌入,吹动她鬓边一缕黑发。
片刻后,她伸手,却没有接刀。
“医律尚未入军中。”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人心,已经立了。”
她弯腰,将那株通体漆黑的碑草轻轻收回革带,动作郑重,宛如收殓忠魂。
就在此时,库外传来急促脚步。
一名黑衣暗卫破风而入,左臂染血,面具碎裂,正是墨二十九。
他单膝跪地,掌心摊开,露出一枚青铜小印——方寸之间,刻着一个“林”字,边角磨损,显是长期使用。
“属下潜入城外驿站……见一支车队欲夜遁,车上皆为‘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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