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速,混合着期待和警惕。老柴说过,“过江龙”眼线多,我不能轻易暴露。
我躲在公路旁一个土坡后面,观察着路上的情况。这是一条看起来不算繁忙的省级公路,偶尔有长途货车、破旧的中巴车或者拖拉机驶过。我需要搭车,但不能随便拦车。
等了不知多久,脚踝的疼痛和身体的虚弱让我几乎虚脱。终于,我看到一辆看起来最破旧、速度也最慢的农用三轮车,“突突突”地冒着黑烟开了过来。开车的似乎是个老农,车上拉着些杂七杂八的农产品。
就是它了!这种车,司机多半是本地农民,警惕性相对较低,也不太可能是“过江龙”的眼线。
我深吸一口气,挣扎着从土坡后站起身,走到路边,朝着三轮车努力挥手。
三轮车减速,在我身边停下,扬起的尘土呛得我直咳嗽。开车的是个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的老汉,戴着顶破草帽,疑惑地看着我:“娃子,咋啦?”
“大爷,”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但干渴让声音依旧嘶哑,“我……我去省城探亲,走迷路了,脚也崴了,能捎我一段吗?我给钱。”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放存折的口袋,又赶紧缩回手。
老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我浑身尘土,脸色苍白,脚踝肿着,确实像个落难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上来吧,后头挤挤。钱就算了,顺路的事儿。”
我心里一暖,连声道谢,费力地爬上了三轮车后斗,挤在一堆麻袋和笼子之间。车子重新“突突突”地开动,虽然颠簸得厉害,但总算不用自己走路了。
老汉话不多,偶尔问两句我从哪来,我也只含糊地说从北边来的,去找省城的亲戚。他也没多问,只是默默地开着车。
坐在颠簸的车斗里,感受着风拂过脸颊,看着道路两旁的景色从荒凉的戈壁逐渐出现零星的农田和村落,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怀里的青铜盒子依旧提醒着我现实的残酷。我悄悄拿出老柴给的那张照片,看着上面那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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