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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把毛巾扔回去,眼角的余光扫过工作台上那面用来瞅文物细缝的旧放大镜。
镜面里,他自个儿左边那只眼仁深处,好像有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金线,极快地闪了一下,像夏夜坟地里飘过的鬼火,没等看清就灭了影。
他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想把精神头往那只眼睛里灌,想去逮住那点不寻常。
这一凝神不要紧,左眼框子深处猛地一炸,像有根烧红的铁钎子狠狠捅了进去!
疼得他牙关一紧,倒吸一口凉气,眼前阵阵发黑,赶紧伸手撑住冰凉的桌子沿,才没一屁股坐地上。
那疼劲儿来得猛,去得倒也快,可留下的那股子酸胀,让他半拉脑袋瓜子都嗡嗡的,跟有群马蜂在里头安了家。
这倒霉催的“洞玄眼”,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用好了能瞧见鬼,用不好先折腾自个儿。舅公说过,这玩意儿费的是心神,不能当饭吃。
可眼下这架势,由得他省着用吗?
他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等那阵天旋地转的劲儿过去,心里头反倒更沉了,像压了块秤砣。这本事,得赶紧摸透它的脾气,起码得知晓咋用才能不把自个儿先撂倒。
他想起舅公好像提过一嘴,说是心静下来,意守着眉心那块儿,兴许能引着点道道。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闭上右眼,试着把浑身的气力都往左眼上使,想象着有股子凉丝丝的气流,慢悠悠地往那又酸又胀的眼珠子里渗。
起初屁感觉没有,反倒因为较劲,那胀痛感又有点探头探脑。但他没撒手,耐着性子,一点点磨。
约莫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就在他快要泄气的当口,左眼那钻心的酸胀感,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拂过,竟然真的消退了一星半点!
一股比头发丝还细的凉气,顺着那痛楚褪去的缝隙,慢悠悠地渗了进去,虽然眨眼就没了影,但那一瞬间的舒坦,像是三伏天喝了口刚打上来的井拔凉水,让他浑身一激灵。
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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