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虚浮的颤音。
“咳咳……嘶……苏同志……您眼真毒。”
他嗓子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咳嗽后的破风箱声儿,听着还真有几分病入膏肓的架势,“不瞒您说,是有点……老毛病了。打小落下的根儿,一紧张、一累,这脑袋就跟要裂开似的疼,眼前全是重影儿。”
他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死死抵住两侧太阳穴,用力按下去,指甲盖都压得没了血色。
这动作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确实头疼欲裂,假的是他把根源从左眼那要命的邪乎劲儿,扯到了普通的“头痛病”上。
“刚才……刚才在里头跟张师傅核对那些零碎,精神一绷紧,这倒霉催的毛病就又犯了。”
他继续说着,眼神躲闪着,不太敢直接碰苏锦书那探照灯似的目光,转而瞅着地上自己模糊的影子,语气里掺上点自嘲的无奈;
“让您见笑了。干我们这行,整天跟老坟里刨出来的玩意儿打交道,蹲坑里一猫就是半天,落下一身毛病。没成想这节骨眼上……唉,真是掉链子掉到姥姥家了。”
这番话,七分真,三分假。
真的是他确实“头疼”(洞玄眼反噬),也确实刚才精神高度集中(对抗失控)。假的是,他把这要命的“反噬”包装成了常见的职业病,把那不可言说的根源捂得严严实实。
苏锦书静静地听着,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既没露出丁点同情,也没显出不耐烦。
她就那么看着李司辰,目光在他因痛苦而拧成疙瘩的眉心和死死按着太阳穴、指节发白的手上停了片刻,又扫过他那只血丝越来越多、看着就邪门的左眼。
就在李司辰心里那面鼓敲得快要散架,觉得这回八成要崴泥的时候,苏锦书却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声气儿似乎软和了那么一丝丝,但里头那根探究的线头却没断:
“文物修复是水磨工夫,耗神费力。李同志带病坚持,辛苦了。”
她没再死咬着问“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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