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痉挛。
每一块肌肉都在跳动,每一根血管都在膨胀。
滋——滋——!
那声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他的脑子里。
那是“屠夫之钉”在跳动。
那些粗大生锈,如同蜈蚣般的缆线,像毒蛇一样钻进了他的头盖骨,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大脑皮层,替换了他的脑叶。
它们在蠕动,在放电,在一点点地啃食着他的理智,重写着他的神经回路。
每一次心跳,钉子就会收紧一次,像是在挤压一颗葡萄。
每一次呼吸,电流就会灼烧一次神经,带来钻心的剧痛。
“呃啊……”
安格隆发出了一声低沉,不似人声的呻吟。
他用那双满是老茧、伤疤和陈旧血痂的大手,死死地抱住脑袋,指甲深深地扣进了头皮里,鲜血顺着脸颊流淌,混合着地上的泥土和汗水,糊住了他的眼睛。
他想思考。他想回忆起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只要他一试图平静下来,只要他的脑海中出现任何与“愤怒”无关的念头,钉子就会惩罚他。
剧痛像烧红的铁钎一样捅进脑浆,搅拌着他的思维。
只有愤怒,只有杀戮的欲望,只有肾上腺素的疯狂分泌,才能让这股疼痛稍稍缓解。
这是一种设计。
一种针对灵魂的恶毒奴役设计。
“安格隆……”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在生锈的铁栏杆外响起。
安格隆艰难地抬起头。他的视线是模糊的,被血色覆盖。
那是恩诺马奥斯(OenOmaUS)。
他的导师,他的父亲,他在这个地狱里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能让他在疯狂边缘找回一丝理智的锚点。
老角斗士手里拿着一块发霉的黑面包和一碗漂浮着沙粒的水。
他看着安格隆那双疯狂的几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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