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笑,“我初来乍到,对咱们村子还不熟悉,这叫谁去,不叫谁去,我只听两位兄弟的就是。”
见薛霖如此抬举他们,哥儿俩顿觉面上生光,才要说些什么,一眼瞥见杜二狗在院门外头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男儿家顶天立地的,你学着些什么偷鸡摸狗的道道儿,有话进来说就是。”陈老大绷着一张脸,向着外头呵斥。
杜二狗见被人发现,讪笑着从院外挪了进来,向着几人点头哈腰,一边将手拢进了黑黢黢似包了浆的袖口里。
陈老大没再吭声,只望着薛霖,意思很明显:这回进山,他们是以薛霖为主导,带不带杜二狗,薛霖说了算。
薛霖也不推辞,问了杜二狗几句话,便点了头,“既然陈家兄弟都说你仗义,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只等那位黄兄弟来了,一道商量清楚就是了。”
杜二狗因着上回调戏林素娘一事心怀忐忑,还怕薛霖不带自己,如此听来,倏然心花怒放,将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
“薛大哥,你放心,我杜二狗一向为兄弟两肋插刀,定不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做出弃兄弟自己逃走的事。说多了也没什么用,诸位兄弟只看我在山里如何表现就是。”
既说定,送走了陈氏兄弟和杜二狗,又与他们说好,明日下半晌儿等薛霖自县上回来再邀了黄水真一道来家里商议进山事宜。
“瞧你们这还挺像回事儿。”林素娘眉眼弯弯,直觉得不过是进山一事,怎么叫他们弄得像行军打仗一般。
薛霖微微一愣,呵呵笑道:“想是在军中日久,积聚些下意识的习惯,一遇到这类事,便不自觉的行出来。”
“嗯,以后你也要注意着些,既我能看出来,保不齐旁人也能起了疑心,若是招来衙狗子,可不似前面那般好打发了。”
林素娘神情微凛,提醒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