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伢子弱弱一笑,说:阿莲,快找一个船,把我运过河对面。咱们俩回家。
阿莲抬起头,向四周张望,看有没有船与船夫。
阿莲站起来,连连招手,随长腔喊道:赶船的大叔,麻烦你把船子赶过来。我们要过河。
古代宽阔漫际的千河水面,小船在船夫老头的赶划下,飘悠着划向河西岸。陈伢子昏沉沉的躺在船舱中,身旁放着装裹在羊皮袋中的神尊铜器。阿莲揪心的坐在旁边。
船夫说:姑娘,这小伙子,好象是贾村塬上,陈三丰的儿子。
阿莲附和道:大叔,你算说对了。他从军六年,幸好从死人堆里换回了一条命。
船夫说:是的,这小伙子还算命大。咱们这,被王师征去了好几百个人,没有一个回来过。估计能活下来的,没有几个。这小伙子虽说受伤了,但起码还让你,看到了他的影子。
阿莲点点头说:是的大叔。他是我订过亲的夫婿,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我一定鼓着劲,把他背回家里去。
船夫说:我的家里有一头老牛,就借你们俩。他这个样子,有气无力的,你就用我的老牛驮上塬坡去吧。你赶明儿,把老牛还回给我。
阿莲感激涕零的说:谢谢大叔考虑的周到。我替我的夫婿,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高高耸耸的贾村塬崖坡,羊肠小道似的弯弯曲曲。阿莲牵着一头老黑牛,黑牛驮着卧爬在牛背上的陈伢子,还驮着装在牛皮袋中的神尊铜器,牛儿吃力的喘着粗气,向上慢慢的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