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这样的队伍,别说打日军,自己先乱了阵脚。”
转折点发生在一次模拟登陆演练中。王德彪带着小组抢占滩头时,一名北洋新兵被碎石砸中腿,困在火力盲区里哀嚎。日军间谍的挑拨还在耳边回响——陈锦堂刚捣毁一个间谍据点,供认出他们就是要让两派内斗。就在众人犹豫之际,李明突然冲出掩体,匍匐着爬向受伤新兵,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掀起阵阵尘土。他把新兵拖到安全地带时,胳膊被划了一道深口子,血顺着指尖往下滴。
王德彪看着李明胳膊上的伤口,眼眶瞬间红了。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草药,是他常年治外伤用的:“这玩意儿止血快,你贴上。”李明愣了愣,接过布包往胳膊上缠,嘴里嘟囔着:“谢了,王大哥。”那天晚上,两人坐在营地的篝火旁,聊到半夜。王德彪说,他以前在北洋,欠饷欠了三年,家里老娘生病都没钱看;李明说,他在南洋,看着日军的船在近海耀武扬威,却只能憋着气,因为装备太差,根本没胆子冲上去。
青禾和沈兰也在悄悄为这支队伍添着暖意。训练强度大,伤病越来越多,青禾跟着随队军医张大夫学急救,第一次给伤员包扎时,见着血手抖得厉害,绷带都缠歪了,伤员疼得直咧嘴,她却没哭,咬着牙一遍遍练,手上磨出了红痕,就用布条缠上接着来。沈兰则在营地设了临时医疗站,白天给伤员换药,晚上就研究中西医结合的急救方法,她发现针灸合谷穴能辅助止痛,便在给伤员用氯仿的同时,悄悄扎上几针,减轻他们的痛苦。有次王德彪训练时崴了脚,沈兰给他敷药时,他看着眼前这两个柔弱却坚韧的姑娘,感慨道:“以前觉得女子无用,现在才知道,你们比有些软骨头的汉子强多了。”
舰队命名仪式定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没有复杂的礼节,只有官兵们整齐的队列和猎猎作响的黄龙旗。我站在新舰甲板上,海风掀起衣角,身后是两千多名官兵,眼神里没了当初的隔阂,多了几分同仇敌忾的坚定。“从今往后,这支舰队就叫靖海舰队!”我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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