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得罪人的严夫人便很合适。
没有脑子的刀,最是趁手。
赵景珩缓缓抬眼,审视的目光钉在青雅身上,“是母妃授意你这样说的?”
青雅不敢冒用淑妃的名头,忙摇头:“不是,只是奴婢的一点拙见。”
赵景珩:“既知是拙见,却宣之于口,怕我不知道你蠢吗?”
殿下说她蠢。
青雅瞬间脸通红,臊得想拿根面条吊死。
她扑通跪下,“奴婢失言,请殿下恕罪。”
赵景珩双眼微眯,盯着她漆黑的后脑勺。
青雅原是母妃身边的得力大宫女,精明能干,被母妃送出来替他打理府中庶务,这两年也一直做得不错,很守规矩。
但如今,似乎是心大了。
连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都分不清楚,留着只会徒增麻烦。
他屈指,一下下敲着书案。
“笃、笃、笃……”
不急不缓的敲击声落在青雅耳中,仿若催命的鼓点。
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不说方才那番话!
她狠狠心,抬手用力扇了自己两巴掌。
干脆利落的两声,脸都打麻了。
敲击声一停。
青雅抓紧机会,仰头望着书案后的男子,言辞恳切:“奴婢愚钝,只是想尽力替殿下分忧,绝无二心。还请殿下饶恕奴婢这回,奴婢断不敢再犯。”
她俯身磕了个头,恍若当日她初进府时,在赵景珩面前磕的那个头。
赵景珩面无表情,冷厉的眸光落在跪着的女子身上,似乎要将她从里到外剖开来。
无形的压力下,青雅的身体止不住颤抖。她死死抿着唇,惴惴地等着阎王宣判。
有冷汗顺着耳畔滑下,不知过去多久,上首忽地传来天籁之音,“起来吧,没有下次。”
到底是母妃送来的人。
赵景珩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在纸上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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