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猫狗。
雪聆虽骂骂咧咧了会,实际急得不行。
她这辈子除了阿爹的尸体,还没亲眼见过人死在面前。
见他高温迟迟不降下来,她动过将他丢出去的念头,可转念又觉得他还是活人,不能如此。
雪聆在房中来回跺脚,频频看向外面又黑下来的雨幕。
请大夫她会暴露,一旦辜行止在她这里被人发现,她的日子便到头了。
可不请大夫,他说不定会被烧死。
良心和自利的抉择中,雪聆挖空心思找出折中的另条选择。
她转身伏在辜行止的耳畔,低声重复好几遍:“我救了你不止一命,现在我还为了救你,深夜冒雨,连腿都摔破皮了,到处都是血,疼得我都起不了身,还是坚持爬去医馆为你求药。”
她将尚未发生的事,一字一顿地编造出来,俯身在他的耳畔念了许多遍才停止。
也不知念经式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听见。
雪聆赤脚披上门外的蓑衣,咬牙冒雨往外跑,甚至连房门都忘记了关上。
敞开的门外吹进一阵寒风,微弱的油灯簌簌欲灭,榻上面色潮红的青年似醒了,冷薄的唇翕合着喃出她不久前凑在耳畔说过的话。
她为了他,浑身都是血。
她为了他,疼得起不了身,还是爬去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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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太大了。
雪聆还真的在路上摔了好几跤,好在只是破了皮,雨水冲刷后也看不太出来伤口。
她连夜跑到李大夫门前拍着。
李大夫披着蓑衣前来开门,见是雪聆露出诧异:“雪娘?”
雪聆抬起被雨淋得惨白的脸,抓住李大夫的手,浑身冻得止不住地哆嗦,语气有条不紊道:“李叔,我想问你这儿有没有淋雨后生病发寒的药?”
李大夫请她进屋说。
雪聆摇头:“我的小白快不行了,李叔我现在只想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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