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独眼胖子,正拿着皮鞭抽打一个动作慢了的少年。
“新来的?令牌拿来。”胖子瞥了林墨一眼。
林墨递上令牌。胖子检查后,朝院子角落一指:“去那儿等着,辰时开工。今天你们这组去‘血药田’除草,丑话说在前头,谁敢碰坏一株草药,就用自己的血肉来赔。”
林墨走到角落,在一群杂役中找了个位置坐下。周围弥漫着汗臭和绝望的气息,但对他来说,这反而有种奇异的熟悉感——就像遗弃之原上那些在夹缝中求生的日子。
他闭上眼睛,开始默默运转《残阳诀》第一层心法。
在无人看见的皮肤下,暗色纹路随着呼吸若隐若现。而在他胸腔深处,那颗复仇的种子,正在浊气与鲜血的浇灌下,缓慢而坚定地生根发芽。
远处,血炼场的方向传来新的惨叫声。又一柱香点燃了,又一轮杀戮开始了。
而在黑风寨最高的那座黑石塔顶端,戴着青铜面具的白袍人正凭栏远眺,目光落在西区杂役院的方向,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有趣的小子。”白袍人轻声自语,“身上有‘那边’的气息……”
风起,吹动白袍猎猎作响。袍角下摆处,隐约露出一个扭曲的符号——与村老那个玉盒上的符号,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