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荆棘的尖刺如同无数淬毒的细针,刮过林墨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衫,在皮肤上留下道道火辣辣的划痕。刺鼻的辛辣气味混合着自身鲜血的腥甜,还有怀中灰色口袋那股越来越难以掩饰的奇异腥气,充斥着他的鼻腔,几乎令人窒息。身后的高墙在茂密带毒的植被遮挡下迅速变得模糊,但尖锐的哨音、呼喝声以及灵力破空的细微声响,却如同附骨之疽,紧紧咬在耳后,越来越近。
他不敢有丝毫停留,甚至不敢沿着易于行走的路径。凭着对这片荒坡地形的模糊记忆(多日潜伏观察所得)和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他专拣荆棘最密、地势最崎岖、气味最刺鼻难闻的地方钻。毒刺划开的伤口传来麻痒与刺痛,但他此刻的神经早已被更强烈的求生欲和剧痛占据,这点不适反而像是一种提醒——提醒他还活着,还在逃。
体内,强行激发潜力的秘术反噬如同迟来的潮水,狠狠拍打着早已不堪重负的经脉。每一次灵力运转都像是用砂纸摩擦着脆弱的管壁,带来火烧火燎的剧痛。肩头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中彻底崩开,鲜血泪泪流出,浸透了前襟,与汗水、泥污混在一起,黏腻冰冷。左腿旧伤处的刺痛已经演变为一种持续的、钻心的钝痛,每一次踏地都带来令人牙酸的震动。
但他不能停。停下来就是死。
他伏低身体,几乎是在荆棘丛中爬行,利用茂密的植被和复杂的地形阴影,最大限度地隐藏身形。血瞳在昏暗的光线下(天色虽渐亮,但荒坡植被茂密,光线依然不佳)急速扫视,避开可能留下明显痕迹的松软泥土或易于折断的枯枝,宁愿多绕路,多忍受荆棘的刮擦。
身后的追兵似乎被复杂的地形和毒荆棘稍微阻碍了速度,呼喝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始终未曾远离。更让他心悸的是,偶尔能感知到一两道属于筑基修士的神识扫过这片区域,如同冰冷的探照灯,虽然因为地形和距离有所衰减,但每一次扫过,都让他心脏骤紧,将《敛息术》运转到极致,连思维都仿佛要冻结。
就这样,不知逃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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