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吊儿郎当不学无术,又极其听话。
任谁和丁加一说话,都会觉得丁加一听进去了自己的劝诫和敲打,多多少少都会带点成就感地结束这份“善意”。
丁加一不能表现出自己不记恨母亲,否则迎接他的,就是无休无止的轮番教育,他只能竭力隐藏自己的观点。
当一个竭力隐藏自己观点的人,遇到和自己真正观点一致的人,内心不可能毫无涟漪。
建桥桥和小花小蟹的对话,触动了丁加一,让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的他,选择去院子里面睡觉。
建桥桥打完电话,非要把他从院子拉回房间睡觉的行为,再一次触动了丁加一,那些打小就认识他的人,早都以为,他是更喜欢以天为盖以地为炉。
这样的触动,和建桥桥是从哪里来的,长得好不好看,都没有什么关系。
纯粹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某个尘封已久的角落,被触碰到了。
过去的一年,村里人打趣完了、咒骂结束了,就开始回归日常——七大姑八大姨的,吃饱了没事就来巧莲家,数落丁加一的亲生母亲。
每当这个时候,丁加一就会想起建桥桥。
想起建桥桥在和小花小蟹的对话里,维护过他妈妈的改嫁。
丁加一可以不反驳别人的观点,却也不会改变自己内心的真实看法。
一个表面随和的孩子,内心往往比谁都固执。
这也是为什么,丁加一可以顶着全村人的眼刀子,带建桥桥去溪边玩。
只要过来凑热闹的这些人,不直接把话挑明,光几个眼神,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学生,接收不到正确信息也是正常的。
就算事后有人批评,丁加一也只会非常诚恳地道歉,说自己一直记得去年村主任再三交代,让他照顾好上海来的女娃娃,他以为今年也是一样的。
道歉完了,再来一通感谢,让每一个批评他的人,都带着满满的成就感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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