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譬如,几时太子归殿、几时用饭、几时盥沐,又譬如,殿中几人值班、何是换班,仔仔细细都摸了清楚。
别的宫婢就是心里对太子惦念,也只放在心里,而这宫婢端的是个浮浪胆大的。
寝殿正间无人,只侧间有一个宫婢值守应候。
屏风另一边隐有水声传来,那宫婢一阵脸红心跳,心道,这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只要被恩宠一夜,以后便不一样了。
于是,趁太子沐洗之时,走到床榻边脱去衣衫,又把脱去的衣衫塞到床底,赤条条钻进衾被中。
魏泽洗罢,出了沐间,半敞着衣襟,赤着脚走到床榻边,看着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被下露出半个乌黑脑袋,一时间有些恍惚,心跳快速搏动,立在那里不敢动,怕是自己的幻觉,一动那人就消失了。
是不是她?是她回来了?瞒着他,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魏泽屏着呼吸,轻声喊道:“禾儿?”
被中人儿慢慢抬起头,魏泽的脸瞬间冷下来。
那宫婢本来满心欢喜,太子看她的眼神那样专注柔情,不过一瞬,那眼中的情意消散得干干净净,她心中一紧,向来温和的太子此时却眼如鹰隼之厉。
她甚至觉得这个才是他,那轻薄的温和不过是一抹光影,其实并不存在。
魏泽将宫婢从被中一把扯出,丢到地上,女人光着身“啪”的砸出声响。
听到头顶冷冷说来:“来人!拖出去仗杀!”
那宫婢也不管有没有着衣物,光条着身子,想要求情,却被门外的侍卫拖了出去。
有知道的人说,当夜太监们把那床拆了,所有的被褥全拿出去烧毁。
自那以后,再没宫婢敢动任何心思。
这日,皇帝将太子叫到议事殿。
“你自己的事情怎么打算,我要把皇位传给你,你又不接手,是想怎么样?”
说话之人是大夏国的皇帝,也是曾经的北楚宰相,裴之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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