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事情一个接一个的,这么恶心呢。”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疲惫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曾经那个和大家喝着酒,意气风发说要去“赚大钱”的少年,似乎已经被抽走了大部分精气神。
鬓间都是带着微微的白。
.....
烧烤摊的嘈杂似乎在这一刻被隔绝开来。
孜然辣椒的香气混着冰啤酒的麦芽味儿,还有身上隐约的汗味和劣质烟草的气息。
张鹏脸上的嬉笑慢慢敛去,他收回手,拿起自己的酒瓶,默默地喝了一口。
牛皮刘辟把烟递给张西风后,自己也没再说话。
他低头看着自己粗糙、指节粗大、沾着些洗不掉的油污的手。
这双手在南方工厂的流水线上打磨了十年,熬走了青春,熬来了点微薄的积蓄,却也熬出了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毛病。
被人问,都支支吾吾不敢说自己的工作,更没有勇气找姑娘。
每次打电话都说“挺好,别惦记”,
他也快三十了,在城里没房没根,回老家又能做什么?
种地?
呵呵....
其实有时候他最怕的就是回老家,因为没钱....
....
经济下行,大环境逼仄,机会似乎总在别处。
每个人都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在各自的轨道上艰难前行,脸上或许还带着笑,心里却早已千疮百孔。
微微沉默。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生涩却充满活力的吉他声,混合着年轻的歌声,从旁边一桌清晰地传了过来。
“我们的未来.....我要珍惜每一分钟......”
调子是他们熟悉的调子,一首二十年前流行过的、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校园民谣。
几个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围坐一桌,其中一个抱着把木吉他,正摇头晃脑地弹唱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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