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将人推开,秦烟年用手撑着身子坐起。她本就只是胡乱穿了衣裙过来,现在被人一扯就松松垮垮,看起来格外淫靡。
突然之间很想哭,一瞬间那种窒息感又席卷而来。
这人从头到尾就只是想和自己上床吧,她的痛苦挣扎,她说的那些话,甚至吵着要和离,这人都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秦烟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旁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那人从床上下去把烛台捡起,重新点燃了蜡烛。
昏黄的光线跳跃,她忍不住低下头去。
“你为什么哭?因为我刚刚差点杀了你?”
赵祁昀坐在床沿,低头看着人头顶。
秦烟年哑声,“你之前跟我说任何事情,都要及时跟你讲,不能擅做主张。”
“对。”
“但是你却骗我!”秦烟年抬起头来,“夫妻之间的坦诚应该是相互的,你不能要求我对你毫无保留,但你却什么事都瞒着我。”
“我没有什么事都瞒着你。”赵祁昀皱眉。
“有区别吗?”她咬着下唇,语气低沉,“一百句话里只要有一句假话,那也是欺骗。”
“因为这个,你要跟我和离?”赵祁昀抬手抚过她的眼睛,替人擦掉未干的眼泪。
“不应该吗?”她扭过头去,不自觉紧握双手,咬了咬牙道:“更何况你还叫我滚。”
“这件事……”赵祁昀伸手将人掰过来,盯着人眼睛,诚恳道:“是我的问题。”
秦烟年像机器卡壳,僵在原地,好半晌才傻愣愣道:“你说什么?”
“关于许芷柔和严默,正因为知道他们是你的朋友,我才会瞒着你。”抬手揉了揉秦烟年的头发,手指往下轻轻抚过脸颊,柔声道:“你曾经告诉我,上位者生来就该保护弱者,保护自己的子民。”
“……是。”秦烟年点头。这是当初去意州途中经过燕州,他们第一次发生争执,她告诉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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