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激动,也是后怕。
“阿姐,幸好你还活着,我好怕自己来晚了……”喂完药,殷简抵着宁姮的额头低声喟叹,平复躁动的心绪。
其实宁姮比刚捡回宁家的殷简大不了几个月,但看他们俩可怜,一直默默承担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
可殷简不想把她当姐姐。
却又不得不承认,家人之间的羁绊,是比青梅竹马更亲密,更深入骨髓的存在。
殷简从未和任何女子有过亲密接触,不知道亲吻的感觉原来是如此之好,如此令人沉沦。
哪怕……只是偷来的,趁她无知觉之时。
殷简给宁姮的擦伤涂上药,小心将她手掌心包扎好,然后埋在宁姮脖颈处,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唇舌间依旧残留着药汁的苦涩滋味,可她身上独特的冷冽药香,瞬间点燃了殷简心头那团压抑了多年,浓烈到几乎要将他焚毁的情愫。
借着喂水的名义,殷简趁人之危,又轻轻啄吻了两下那柔软的唇瓣。
这浅尝辄止的“偷窃”并不能平息殷简心中的火焰,反而让那渴望燃烧得更加猛烈。
他低下头,带着痴迷与虔诚,从额头到眼睫,再到挺翘的鼻尖,如同膜拜神祇般,细细密密地轻柔吻过一遍。
“阿姐……”
双臂本来是紧紧箍着,可又怕力气重了将她弄疼,殷简只能极力克制着,强迫自己离开那令他眷恋的温度。
他随手将火折子扔进灰烬,重新点燃了火堆。
橘色的火光跳跃起来,驱散了洞内的寒意和黑暗。
正要将宁姮安顿得更舒适些,就听到两人身体之间,传来一声细弱却清晰的不满哼唧。
“啊……”
是已经被挤得扁扁的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