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熊鹰。
他睁开了眼。
“不能回。”
他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发毛。
“放手!”王淑又急又怒,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却纹丝不动,
“周公子!这是我的家事!父亲蒙冤,我……”
“你父亲不是蒙冤。”朱熊鹰冷漠地打断她,“他是那只鸡。”
王淑整个人都僵住。
“奉天门前,百官逼宫。”朱熊鹰声音像噩梦一般,
“陛下需要一把刀,告诉所有人,谁才是大明的主子。你父亲没跪,所以他成了这把刀。他不是罪臣,他是用来儆猴的那只鸡!”
“你……你胡说!”王淑的脸色愈发苍白,这番话比锦衣卫抄家本身更让她五脏六腑都泛起寒意。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朱熊鹰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望向王府的方向,“你现在回去,不是救人,是陪葬。”
“一个清正御史的罪名,分量不够。但若从府里搜出几封‘特别’的信呢?锦衣卫的诏狱里,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一块石头开口承认自己是的罪证。”
王淑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那我也要回去!”她猛地甩头,泪水终于决堤,
“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家人死在一起!”
她再次疯狂地挣扎起来。
“蠢货!”
朱熊鹰低喝一声,钳住她手腕的力量骤然爆发!
他一把将王淑粗暴地拽回车厢,整个身体前倾,那张清秀的脸庞几乎要贴到王淑的鼻尖上。
“死?”
他眼神里的怜悯一闪而过。
“你以为抄家就是全家整整齐齐上法场?太天真了。”
他盯着王淑那双因愤怒和恐惧而圆睁的眼睛:
“你现在回去,那些如狼似虎的校尉,会当着你所有家仆的面,把你身上这件干净的儒裙,一寸寸撕烂。然后,把你像拖一条死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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