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
王二麻子抄起掉地上的擀面杖:“人皮做鼓?牛奶洗澡?这帮畜生!”
“他们还要给畜生求情?”
独眼老卒把手里的瓷碗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从破棉袄里摸出一把用来剔骨的短刀,大吼一声:
“老子当年跟徐帅打天下,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保的就是这种畜生?保的就是这帮给畜生哭丧的王八蛋?”
“走!”
“去夫子庙!”
“问问那个宋讷,问问那帮读书人,他们的书是不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同去!算我一个!”
“我也去!我家隔壁二丫就是被孔府管家拖走的,到现在都没回来!”
人群疯了。
起初只是这一个摊子,接着是这条街,再接着,四面八方的小巷子里,无数的百姓涌出来。
他们手里没有什么兵器。
烂菜叶子、臭鸡蛋、石头块、半截砖头、掏粪的勺子。
这是最底层的怒火。
这股怒火压抑了太久,一直没人敢点燃它。
直到今天,朱雄英扔下一根火把。
……
夫子庙,大成殿前。
雪还在下,几千名国子监生跪一宿,膝盖早就不属于自己。
朱雄英让人送来的姜汤和炭火,确实救了不少人的命,但也把他们的“悲壮感”消磨大半。
不少体弱的监生已经被太监拖走,剩下的还在硬撑。
国子监祭酒宋讷跪在最前面。
老头花白的胡须上结满了冰碴子,身子摇摇欲坠,可那一双老眼里全是狂热。
他在赌。
赌那个暴虐的太孙不敢真的把天下读书人都杀光。
赌陛下为了身后的名声,不得不低头。
“坚持住!”
宋讷声音嘶哑:“诸生!咱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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