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龙袍补了又补。
再看这里。
银子多得生锈,金子流在地上没人捡。
“这孔家……”朱樉憋了半天,那句脏话卡在嗓子眼骂不出来。
“这儿还有。”
角落里,朱棣站在一排排楠木架子前。
架子上没有金银,只有一卷卷发黄的桑皮纸。
朱棣抽出一卷,抖开。
地契。
“兖州府滋阳县,上田八千亩。”
扔掉。
又抽出一卷。
“曲阜县,祭田三万亩。”
再抽一卷。
“济宁州,桑田一万二千亩。”
朱棣的手开始抖。
那是被当猴耍的怒火。
“整个兖州府……”
朱棣把手里的地契狠狠砸在地上,泛黄的纸张铺一地。
“不,半个山东的好地,都在这架子上。”
“这哪是世家?”
朱棣回头,眼底布满血丝:
“这是国中之国,这是趴在大明身上吸血的蚂蟥。那帮流民为什么饿死?为什么易子而食?因为地都在这儿,都在这地窖里发霉。”
“报——!!”
一名千户跌跌撞撞冲进来。
“说。”朱樉吼一嗓子。
“王爷,后山……后山发现了粮仓。”
千户咽了口唾沫:“您几位得去看看,卑职……卑职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粮食。”
……
后山。
这地方孔家对外叫“义仓”,说是灾年施粥积德用的。
此时,七八个巨大的圆形仓廪门大开。
黄灿灿的稻谷流一地,铺得满山坡都是。
但扒开那一层金黄。
底下全是灰败的颜色。
粮食太多,堆得太久。
底下的早烂透了,结成一块块发硬的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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