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想反驳,想引经据典,想说“仁者爱人”,想说“克己复礼”。
可是……
脑海里,那个跪在金人脚下的衍圣公,和王简口中那个佩剑杀人、武德充沛的孔子,两个形象在疯狂打架。
“难道……真的是我们错了吗……”
旁边一个老学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抓着稀疏的头发,发出绝望的哀嚎:
“那我读了一辈子的书……到底算什么?算个屁吗?”
大殿高处,监国位上。
朱雄英看着下面那群崩溃的老头,脸上没太多表情,只是眼神里透着股看戏的玩味。
火候到了。
“王简。”
朱雄英的声音在朝堂里响起。
正在发疯的王简转身,对着朱雄英深深一拜。
“臣在。”
“既然这几位老大人都不信你那本书是真的,不如……你就当着满朝文武,当着这天下史官的面,念几句。”
朱雄英的目光扫过那些面如死灰的官员:
“也让大家听听,咱们这位‘真圣人’,到底给后世子孙,留下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教诲。”
“遵旨!”
王简深吸一口气,双手捧起那本《论语·真解》。
他缓缓翻开第一页。
大殿内,大家全部安静下来。
就连刚才还在哀嚎的陶安,也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他们都想知道,这本把衍圣公拉下神坛的“真经”,到底写什么鬼东西。
王简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子曰:君子不器!”
这四个字,大家都熟。
可王简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的世界观崩塌。
“何为不器?不为物用,不为形拘!”
“农耕于田,工利于器,商通于海,皆为大道!”
“故,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商……则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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