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房四宝等物,此刻被翻得乱七八糟。
只见独孤一方先是拿起一个造型古朴、釉色温润的紫砂茶壶,掂量了一下,似乎在估算价值,嘴里嘀咕:“算了,这个茶壶是前朝大师孤品,值个几千两……”
然后他又拿起一个配套的茶杯,看了看:“算了,这个也是配套的,碎了可惜……”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看起来最不起眼、黑乎乎、边缘还有些缺损的旧砚台上。他拿起砚台,犹豫了一下,似乎也想找个理由放下,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唉,算了,这也是前朝端溪老坑的玩意儿,重金难求……”
最终,他什么也没摔,只是无力地将砚台放回桌上,仿佛连摔东西泄愤的力气(或者说舍得)都没有了。
他转过身,脸上顶着那个乌青的眼圈,眼神却异常锐利,死死地盯着独孤伽罗,声音沙哑而沉重:
“你……再和我说一遍,今天去杨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字不漏,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他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仿佛要将独孤伽罗看穿。
独孤伽罗心知瞒不住了,看着祖父这副狼狈又严肃的模样,再联想到书房里的打斗痕迹,隐约猜到了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隐瞒,尽量客观地陈述:
“我们……确实送了礼物。十几辆马车,几十个看起来很贵重的箱子。”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只是……箱子里装的,全是干大枣。最便宜的那种。”
独孤一方眼角狠狠一跳。(果然!)
“杨府那边……一开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看上去……‘很满意’。”独孤伽罗斟酌着用词,“玉惊鸿他……确实和鬼爷结拜了,成了‘大哥’。”
“怎么结拜的?”独孤一方追问。
“……玉惊鸿当时……嗯,装作喝醉了,非要结拜。鬼爷……似乎有些忌惮,没敢激烈反对。”独孤伽罗省略了“夷平杨府”的威胁,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忌惮?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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