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连你都对这门婚事颇有微词,您觉得我会答应?”
对上她霭沉双眼,苏秉渊怔了下:“那你说的考虑……”
“这件事女儿自有主张,您切莫跟着掺和。”苏月卿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正厅。
望着她离去的利落背影,苏秉渊抚着短胡摇头:“这丫头,什么事都不跟我这个做爹的商量,防贼都没防这么紧的。”
坐回椅子上,他长叹息一声:“欸,真是女儿大了,不由爹了。”
他给她相了那么多青年才俊,她愣是一个瞧不上。
还以为她对沈镜安仍痴心不改,眼下来看,应当是开悟了。
原先他对沈镜安家世人品都挺满意,只是这人去了边关七八年,怎地回来就变得如此荒唐?
妻妾同娶,亏他好意思提得出来。
仗着阿筠对他有几分喜欢,简直是将他苏家脸面往地上踩!
管家福伯给他揉肩捶背,恭敬地开口:“将军,小姐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了,自有自己的考量,您何须担心那么多。”
苏秉渊瞥了他一眼,又是一声无奈叹息:“你无儿无女,自是不懂为人父母的心酸。”
“这些年南征北战,我这身体落了不少病根,若这把老骨头进棺材前不能为阿筠寻个良人,我到了黄泉底下都没法和她娘交代。”
他目光在厅内逡巡,心中陡生萧瑟凉意:“可怜我儿死的早,如今就只剩阿筠这一个独女。”
“没有兄长作后盾,我若不在生前给阿筠把路铺厚实些,将来撒手人寰了,苏家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哪里容得下她。”
二房仗着有两个儿子,早就盯上了长房的家产和爵位,就等他两腿一蹬就上奏请袭爵。
前不久苏秉良来找他,说想将膝下长子过继到他名下,为他养老。
那副贪婪嘴脸,就差将“吃绝户”三个字贴脑门上了。
亲兄弟都惦记他那点为数不多的家产和爵位,更别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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