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救护车一拉,全都往这里送。
毕竟,日本的救护车是免费的。
这就导致了急诊资源的极大浪费。
而在这个还没有建立起完善的“ER型急诊专科医生”制度的年代。
站在急诊一线的,并不是专门受过急救训练的急诊医生。
而是像桐生和介这样的,各科室轮流派下来的“当直医”。
准确地说,是研修医。
上级医生通常都在二线值班室里睡觉,除非发生研修医处理不了的大事,否则绝对不会露面。
研修医就是急诊室里的耗材,用来填补这个巨大的医疗黑洞。
“桐生医生,救护车马上到,说是头部外伤,意识清醒。”
护士长高桥是个四十多岁的资深护士,雷厉风行,手里拿着记录板,头也不抬地说道。
“知道了。”
桐生和介带上无菌手套,站在处置室门口。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这也是急诊医生的日常,不是在救人,就是在等救人的路上。
很快,推车被推了进来。
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熏得人直皱眉。
担架上躺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皱皱巴巴的西装,满脸通红,额头上有一道口子,正往外渗血,把半边脸都染红了。
“再……再来一杯……”
都这样了,他的嘴里还在不清不楚地嚷嚷着。
“喝多了,在居酒屋门口台阶上摔的。”
救急队员一边移交病人,一边无奈地解释。
又是这种。
泡沫经济破裂后的日本,这种借酒浇愁把自己喝进医院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按住他。”
桐生和介对旁边的男护士吩咐道。
“放开我!我还能喝!”
醉汉在床上扭来扭去,手脚乱挥,根本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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